沉尘

厉尘澜亲老公,男妈妈爱好者。

入局(一)(鄞澜拉郎,不喜勿喷)


  泰安九年三月,豊朝皇室诸子于京郊围猎,五皇子李承鄞为追逐一只梅花鹿进入了一片密林,那鹿惊慌之下四处逃窜,角却不慎挂上了树丛,眼看已是囊中之物,李承鄞心下得意,于是弯弓搭箭便射,未曾想,电光火石间,那鹿竟挣脱树丛而逃,箭未射中它,却误伤了一个人。


  树丛后的人只微弱地呻吟了一声就倒下了,李承鄞大惊失色,连忙翻身下马,贴身卫队也刚好赶了过来,亲信裴照拦住他道:“殿下小心,此人可能是刺客!”说着命人上前去查看并搜身。


  李承鄞没有理会,兀自走到那人身边,俯身去看,发现不过是个半大孩子,他身穿一件宽大又破旧的青袍,头发乱蓬蓬地拢在一起,五官倒很清秀,只是左脸和右臂上遍布着骇人的青痕,他因胸口中箭而昏迷,眉头深锁,脸色惨白,鲜血浸满了前襟,显然伤的很重。


  李承鄞心中愧疚,于是吩咐左右,即刻将他带回府中,延医诊治。


  狩猎结束后,宫中依例还有晚宴,李承鄞放心不下那孩子,便借口身体不适,回了王府。


  他回府时,京中济善堂的名医刚刚为那人拔了箭,正在止血上药,李承鄞静静守在一旁,看着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,很是担心,又有些好奇他的身世,皇家猎场守卫森严,他为何会出现里那里呢?


 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,血终于止住了,郎中行礼说道:“启禀殿下,病人伤势虽重,但已无性命之忧,只是失血过多,还未清醒,草民开了一剂汤药,若按时服用,过些时日便无大碍了。”


  随后顿了顿,语气略有迟疑地说:“殿下,草民诊脉时,发觉此人脉象颇为奇特,似乎……与常人全然不同,不知是何缘故,他脸上的青痕也不似寻常胎记,倒像是一种烙印。”


  李承鄞沉思了半晌,没有表态,只说:“有劳费心了,承鄞已吩咐管家,略备了些谢礼,请先生收下,此外,今日之事,还望先生守口如瓶,不要对他人提起。”


  郎中听他如此说,识趣地应承了几句,便领赏出了府。


  日暮时分,那人终于醒了,李承鄞站在床边,见他睁着圆圆的眼睛,瑟缩着身体,惊慌地望着自己,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,突然觉得自己从前对待猎物似乎有些残忍。


  他收起了皇子的威仪,和颜悦色的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从哪里来?”


  那人挣扎了几下,无奈虚弱已极,实在无法起身,只好躺下,他左右看了看,沉默半晌,才开口道:“这是哪儿?”


  李承鄞耐着性子向他解释:“这是我家里,你不要害怕,先前是我无意间射伤了你,很抱歉,但我真的没想到那里会有人,今后我不会再伤害你了,放心吧。”


  那人看了看他的眼睛,或许是确定他没有恶意,终于放下了戒心,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容,道:“我只记得我叫厉尘澜,别的……就记不太清了。”


  他叫厉尘澜,除此之外,他只隐约记得,他有一个父亲,有一天,忘了是因为什么,父亲把他锁在了一个山洞里,说他有事要出门一趟,让他等他回来,可从那以后,他便再也没有回来。


  后来他睡着了,醒来的时候,有一人提着剑闯了进来,说他是魔王之子,要杀了他,一只蝴蝶操纵着他打伤了那个人,并帮他逃走了。


  再次醒来时,他发现自己降落在了一个陌生的世界,正茫然间,有一衣着华贵的人骑在马上,朝他射了一箭……


  他已经许久没有说话,磕磕绊绊地解释了半天,才勉强说清楚。


  李承鄞听完大致明白了,他猜想,他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,那个世界的法则与这里有很大的不同,他的身体也似乎蕴藏着很多奥秘,若能收为己用,日后对他所图之事或许会有帮助,而且……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,好像有一种魔力,让他无法狠心不管他。


 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,温声道:“你叫厉尘澜,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尘,怎么样?你受了重伤,身体还很虚弱,不宜走动,说起来,这都是我的过失,不如你就先留在这里,让我照顾你吧!”


  厉尘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,于是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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